【全职/喻黄】GLORY Stay Night 03
有点晚了……不过还是祝福高考考生们！加油！
心怀荣耀则战无不胜。
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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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顿饭下来黄少天自己吃得很少，桌上的饭菜最后大多进了喻文州的肚子。收拾残羹时黄少天忽然开口：“集市是什么时候？”
“后天。”喻文州抓起筷子，“前辈是……”
“想去看看，你也该买点东西了吧？顺便带我去看看现在的集市是什么样呗。”黄少天把汤碗摞起来放在盘子上笑道，“怎么样？”
“那样也好。”喻文州考虑了一下同样笑了起来，起身洗碗去了。黄少天看了眼桌子上的笔记，目光很快落到了对面房间虚掩的门上，指尖无意识地在冰雨的剑柄上敲了敲。水流声盖住了他的动作，他踩着咯吱作响的地板走到房间门口往里看了一眼，转到了隔壁他自己的房间。
这间房他凌晨已经清理过，现在总算是能坐人了。黄少天推了推床，在床下的地板上摸到了一处拉环，尝试着用力向外拽了几下。床沿有些碍事，他皱了皱眉站起身来，干脆掀开床板换了个角度，终于拉开了那块地板。一个暗格暴露出来，黄少天伸手在里面探了探，拽出了一本皮面笔记本。他随手拍了拍灰给塞到了被子里，把东西都恢复了原样，这才放心地回到了客厅。喻文州正在翻书，看见黄少天出来时打了声招呼：“前辈不要午休吗？”
“我没这个习惯，况且我现在也不用睡觉。”黄少天指了指自己笑道，“倒是你啊，昨天不睡今天上午还练了体术，不累吗？”
“还好。”喻文州站起来举了举手里的书，“少天前辈上午说要看的训练法，是这本写的。”
“哦？”黄少天两步跨过来接过了那本书，“来让我看看，我跟你说今天上午你练习的方法肯定不对，本剑圣可以向你保证……嗯？”他翻回之前的一页又看了一遍，忍不住皱了皱眉：“这写得都是些什么？不对，这本书是哪儿来的？”
“家里之前就有。”喻文州站在一边有些不明所以，“能看的我都看了，但是只有这本讲过体术训练……”
“那可就奇怪了。”黄少天哗啦一声翻到第一页，没发现有关作者的信息，干脆合上了书本看向喻文州：“你也不知道这本书是谁留下来的？”
“不太清楚。”喻文州实话实说。
“唉我跟你说，这本书可一点都不简单……”黄少天抓了抓头发，“只不过现在还有些事我不了解，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，估计说了你也不懂。也不一定，等我想想怎么告诉你……”他想了一会，抬头问道：“你知道不知道有些天生不擅长战斗的人，最后是怎么解决问题的？”
“大多数是放弃了参与战争，有些人会成为统帅和指挥。”喻文州答得很快，随即又补充，“但是有些书上说会有其他的方法。”
“对，就是这个其他方法。”黄少天打了个响指，“你肯定已经接触过了，我能出现在这里也是托这东西的福。召唤也好通灵也好，管你们怎么称呼，总之这已经走到另一条路上去了。”他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封皮，忽然问道：“我刚到这里的时候，你给我看的那本书在哪儿？这两本看着风格差不多，说不定也能找到一点门路。”
喻文州转身给他拿来了，黄少天坐在木椅子上哗啦啦翻书，翻到一页时如获至宝地一掌拍在书上：“就是这个！”他的手指在一个法阵边上，“喏，如果没错的话，这家伙就是那个写体术训练法的人了。”
喻文州接过那本书仔细看了看，角落里落着一个十分不起眼的花纹，他辨认了一会才看出那是一个人的签名。
林杰。
喻文州的脑海里忽然炸出一道缺口，但还没等记忆涌出就又重新合上了。他皱着眉头盯着那两个字，一时间黄少天在说什么都没听见，从书页间抬头时恰好听见最后一句话：“……所以说这些书多半是两个甚至更多人合写的，不过到底谁写了哪部分还不确定呢。”黄少天停下来看向喻文州，收到一个点头就又开始低头翻书，显然并没有留意到他的心不在焉。
喻文州有些发愣。这个花纹他之前也看到过，但现在被黄少天说出来，他才想到这原来是个签名。体术训练那本书上确实有同样的签名，不过他翻开看的时间很少，一时间也没有把两本书联系到一起去。
“这些书基本都是你父母留下的吧？”
黄少天忽然肯定地问道。喻文州点头：“他们离开时什么都没带走。”
黄少天沉默了一下，起身往他的房间走去：“那你知道他们都留下了什么吗？”
“前辈的意思是说……”喻文州想到了某种可能。
“喏，看了就知道了。”黄少天在房里提高了声音，还夹杂着一阵叮铃哐啷的声音。喻文州连忙跑了过去，黄少天狼狈地攥着那个烛台从地上站起身：“刚才不小心碰掉了，还好里面没有蜡烛在烧，否则你这小木屋肯定要遭殃。亏得是这个森林里潮气重，换个地方你估计就要倒霉了，掉个火星都能烧掉两户房子。”他拍了拍身上的灰，往喻文州手里塞了个笔记本：“就是这个。你没有发现过那个暗格吗？”
喻文州摇头，翻开了笔记的第一页，片刻后抬头笃定道：“是我父亲的笔记。”
黄少天很感兴趣地望着他，不过喻文州却没再说话，专心研究内容去了。黄少天并不急，拿着那两本疑似林杰参与写作的书开始孜孜不倦地做对比。从书上看不出喻文州有折书的习惯，黄少天也没有去折书角做标记，只是看的时间长了一点。
喻文州率先说话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。黄少天的对比只做了三章，喻文州倒是已经看完了所有的记录，也终于想起了刚才古怪的来源：“林杰似乎是我父母的一个朋友，是个……魔道学者。”
“魔道学者？”黄少天坐直了身子，“没有别的记录吗，比如什么其他的称呼？”
“只有这一处提到了，这些记录里甚至经常只用‘林’简称。”喻文州翻动着手里的笔记，“我小时候应该是见过他的，但我现在实在不记得了。”
“这没什么，毕竟这都已经多少年了。”黄少天安慰他，“况且你那时候还小呢，才五六岁吧？记不得也正常。”他放下手里的书，“刚对比了三章，我能比较出来的不同作者有三个，但是除了林杰有留名，另外两个都不知道是谁。这本厚一点带召唤阵的——这样说着真麻烦，连个书名都不写，我们叫甲吧——至少我看过的前三章里，关于死灵生物的部分，和这些关于控制性持续伤害的记录，是同一个人写的。林杰是魔道学者的话就好说了，有些关于炼金术的隐晦记载……”
“炼金术？”喻文州重复了一遍，“这本里有提到炼金术吗？”
“小伙子还是缺乏经验。”黄少天摇头，全然忘了自己在很多人眼里也只是个小伙子，“这种记录方法在法师们中间还挺流行的，乍一看看不出什么，了解的才知道真正说的是什么意思。”他看见喻文州陷入沉思，打趣道：“感觉受打击了？其实你这样已经很不错了，我见过的那么多人里你也算挺好，不过就是身体资质差了点。”黄少天指了指那本最初发现林杰签名的薄本，“说回来，乙书上的训练法什么的都是林杰写的，练不成功的原因还是一样，你不了解他们法师记录的秘密，直接照字面意思绝对会吃亏。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喻文州若有所思，正想说话时却被黄少天抢了先：“别问我啊，我也不知道到底本来的意思是什么，只是能看出来不对。”他清了清嗓子，“好了，既然林杰是魔道学者，跟炼金术有关的就肯定是他写的了，但是还有些记录风格跟他们两个都不一样，我暂且认定是第三个人。至于他的手笔，比如一些法阵和召唤术，你应该比较熟悉了。”